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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黑雾……”丁晓的声音异常平静，听不出半点愤怒的样子，“我知道你想我死，但你可以救下小夜吗？”

    “恩？”

    “救下小夜，让它带走涅魂丹。”丁晓努力说出最后的请求。

    黑雾的笑声戛然而止，突然变得低沉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死，你也要先救小夜？你不觉得你很愚蠢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死又何妨？”

    “蒋大哥，侯义，立儿，暮雪，我大哥，二姐，三哥，岚枫，楚炼，他们，他们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！他们会拯救万相大陆，会拯救那些弱小的百姓！”

    “让小夜将涅魂丹送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蒋大哥对剑道的领悟，比苏白更强！那是最纯粹的剑道，他曾以剑道突破境界，他曾第一个踏入高级大陆，我知道，他……不会让我失望！”

    丁晓的手脚已经骨折，嘴角渗血……

    “你刚刚也说了，我们相处了三十年，就算你要杀我，但你要杀的只有我，不是吗？黑雾！”丁晓怒道！

    黑雾沉默了许久，灵宫内，黑雾罕见的来回游荡，像极了一个内心纠结的人在来回徘徊。

    “我求你了！”丁晓发出最后的咆哮。

    “求我？有多少次，你死到临头，也从没有求过我！”黑雾突然没来由的愤怒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非要我说出来吗！”

    “你说他们会做得比你更好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，我见过无数天才，无数强者，没有人可以比你做的更好！”

    “看看你自己，明明连个人都像了，可你想的还是那些一文不值的蝼蚁！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拥有的是吞噬这种最邪恶的能力，可你却为什么不把这种能力用在正道上？非要去管别人死活？！”

    “旧神陨落，佛不渡人，天道无情，可偏偏你这个魔要来管这趟闲事！我真是受够你了！”

    丁晓的声音，已经越来越微弱。

    “神，佛，魔，人……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过是无尽星空中的沧海一粟罢了，就算是神明，还不是敌不过那场大劫！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很想搞清楚我是谁？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，我是谁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身边的人，他们才能决定我是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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